深圳宝安区沙井街道被称为电子烟一条街。这条长约5.5公里的路上，分布着大小300多家电子烟草企业。

近年来，电子烟产业在全球飞速发展。数据显示，全球2020年新型烟草包括加热不燃烧和电子雾化烟的销售额达424亿美元，同比增长15.6%。全球最大的烟草公司菲莫国际（万宝路母公司）已宣布2025年开始停止生产传统卷烟，电子烟正成为替代卷烟的新兴产品。

新事物，有时需要飞子弹。深圳市宝安区发展研究中心综合研究员杨海波说。作为全球电子烟产业业最大的集聚地，如何帮助新兴产业在世界上确立标准，发挥电子烟草减免效果，提高公共健康水平，成为深圳的新问题。

减害替代，电子烟价值所在

人类使用烟草的历史长达数千年。全球控烟领域权威迈克尔·罗素教授曾表示：“烟民为获取尼古丁而吸烟,却死于焦油”。

2004年，全球首个电子雾化器诞生于中国，发明者韩力是药剂师。他将尼古丁融入溶剂，通过加热雾化成可吸收的气溶胶，从源头上消除了焦油等有害物质。

此后，越来越多的人加入电子烟产业，行业取得飞速发展。对此，北京师范大学社会发展和公共政策学院副教授徐晓新对媒体表示，从技术原理出发，雾化型电子烟以更纯的尼古丁消费，取代了吸烟的传统烟草，潜在减少了吸烟危害的空间。健康意识的提高和暂时无法摆脱尼古丁依赖性的矛盾，吸烟者将目光投向可能减少的其他尼古丁产品是电子烟草发展的根本原因。他说。

部分西方国家也将电子烟视为控烟减害的有效工具。2018年，英国开始允许医院销售电子烟草，为患者提供电子烟草休息室，鼓励吸烟者从传统烟草向电子烟草转换，最终戒烟。

英国政府和医学界对电子烟的态度是基于过去的科研结论。2015年，英国公共卫生部发布了113页电子烟草相关报告。报告总结:电子烟草的安全性比传统烟草高95%，政策应以鼓励吸烟者使用电子烟草为重要的控制策略，降低吸烟造成的伤害。

国内研究者也逐渐关注电子雾化领域。2021年7月，中山大学与雾芯科技（RELX悦刻）在全球毒理学权威期刊《生态毒理学和环境安全》（Ecotoxicology and Environmental Safety）发表论文，从细胞水平验证了电子烟的相对减害潜力。

国家卫生委员会数据显示，中国吸烟人数超过3亿人。中国人民大学国家发展和战略研究院研究员马亮建议，在短时间内无法实现全面无烟的现实情况下，或者从减少吸烟的危害出发，促进吸烟者通过替换吸烟、减少吸烟等方式降低健康危害，提高公共健康水平。

摆脱山寨，小作坊将被淘汰

虽然诞生不到20年，但与所有产业一样，电子烟既有正规、合格的产品，也有质量差的小作坊产品。中国电子商务会电子烟草行业委员会秘书长敖伟诺说:经历了初期野蛮成长后，深圳电子烟草产业正规化，不合规的小研讨会被淘汰。”

在电子烟国标尚未公布的前提下，电子烟委员会在2017年发布实施了《电子烟雾化类器具产品通用规范》《电子烟雾化液产品规范》两项团体标准，详细制订了包括成品要求、通用安全要求、元件要求、运输、售后，以及尼古丁含量等规定，产品外包装还规定了必须注明“禁止向未满十八周岁的青少年销售”。目前，行业正重新起草新标准并完成征集意见稿，新的标准更加能够与国际市场的质量要求接轨，计划今年发布实施。

一些龙头企业则开始自建实验室和企业标准。记者了解到，RELX悦刻的企业标准复盖了电子雾化器机械和物理性能、化学性能、释放物稳定性等5个方面，每个新产品进入市场前都要经过197个检查过程的重要考验。以雾化液的重金属含量为例，按照食品安全国家标准的规定，悦刻将重金属污染物的限量标准降低到与蔬菜、咖啡豆等食品相同的程度。此外，苯系物的检测方法规律参照生活饮用水卫生标准，对雾化液中苯系物的总量进行安全检测，确保产品苯系物的含量不超过饮用水标准中甲苯、乙苯和二甲苯的含量。

业界期待着电子烟草国家标准等规范文件的发表。敖伟诺说:在有序的市场竞争中，头部企业差异化，上下游产业链规范发展。”

科学监管，支持深圳制定全球标准

全球电子烟制造看中国，中国的电子烟制造在深圳宝安。据统计，90%以上的电子烟从这里产出，走向全球。数据显示，全球2020年新型烟草包括加热不燃烧和电子雾化烟的销售额达424亿美元，同比增长15.6%。

无论是完美的产业链、高密度的企业分布还是创新的技术开发，深圳电子烟草产业都领先世界。在此背景下，如何科学监督电子烟草，鼓励产业为世界制定标准是值得思考的问题。

杨海波建议，作为珠三角电子烟生产最重要的板块，深圳市尤其是宝安区，可以积极作为，引导行业稳步健康发展。

首先，普及电子烟草的常识，与传统烟草相比，电子烟草的危害程度如何，需要进一步科学论证。建议由有关部门牵头，联合国家级科研机构，对电子烟立项开展深入的科学研究，包括公共安全科学检测、流调等严肃的科学研究，改变我国电子烟生产大国、科研小国的局面，确立电子烟国际学术话语权。同时，为国家相关部门提供制定标准或政策、政策执行具体措施等方面的参考依据。

其次，加快监管政策的制定，维护市场创新活力，打击伪劣电子烟厂商，保证市场的良序发展。尤其是缉毒部门，要加大对含有违法添加物产品的检查力度。

第三，建议建立集生产制造、研发、检测、工业设计、科研实验室、展览为一体的电子烟草产业中心，吸引全国中烟进口，利用民营企业开发创新优势，强烈联合，帮助宝安和深圳继续在世界新烟草发展中占主导地位。

深圳电子烟头企业是世界领先企业，制定世界电子烟草标准需要大企业共同建立电子烟草研究平台。杨海波说。除此之外，他还特别强调，保护未成年人是不容忽视的问题。在《未成年人保护法》的指导下，要求企业规范销售行为，用技术手段验证买家年龄，切断未成年人的可能性。他说。

(本栏写文章袁斯茹)